“那么多人里又没有你。”

啧。

河水泡多了嘴巴是会变甜吗?

桑枝夏想送他个白眼,眼里晕开的笑却怎么都止不住。

虽然现在大家伙儿都忙着去看稀罕物,不见得有什么人会注意这里,可桑枝夏还是莫名觉得脸红。

大庭广众的,不太像话。

她把特意带来的干帕子搭在徐璈的头顶用力揉了一把,闷笑道:“别皮了,赶紧上来。”

“回家把湿衣裳换了,我们去看看水车引水的效果。”

徐璈见好就收及时上岸,等他们回到家再出去一趟,村里各处都发出的都是笑声。

洛北村虽是近水,可水不挨地。

沿着河床挖的沟子也没用,从沟子分流过去的河水,不等延至地里就先干在了半道上,劲儿不足过不去。

多年来村民都是靠着肩膀上磨出的老茧担水救旱地,求天时盼地利,只求可得丰收之年。

有水车以后就不一样了。

水车带动后劲儿十足,不是汛期引流分支的河水也能顺着挖出的沟子顺利流淌入地,水位还比预想的更深,水量更大!

以后栽种省下的力气岂止是一点儿半点儿?

这是造福全村造福后代的大好事儿!

村长乐得饭都没吃,就在家门口支桌子摆瓜子,先拉左护右的先喝上了,喝的还是徐璈送去的高粱酒。

他拽着徐璈就不撒手:“来来来,快坐下喝一碗!”

喝得涨红了脸的吴长贵也粗手粗脚的来摁徐璈:“今日你的功劳最大,必须好好喝一碗!”

“不!是不醉不归!”

徐璈是滴酒不沾的。

一喝就醉。

徐三叔也喝了个大红脸,明明什么都知道也跟着起哄:“就是就是,喝一些也不碍事儿!”

“徐璈你快坐下!”

徐璈都来不及反应,就被兴奋坏了的人涌上来摁得坐了下去。

徐三叔还不忘招呼桑枝夏:“夏丫头,你也过来跟三叔喝一杯!”

徐三叔看样子当真是喝了不少,抓起碗就往桑枝夏的手里塞:“徐璈功劳不小,你的本事最大!”

“我家侄媳妇占首功!我看谁敢不敬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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